大家来争当劳工传话筒——工事有料招募志愿者!

大家来争当劳工传话筒——工事有料招募志愿者!

加入工事有料吧,伙伴们!

工事有料招募志愿者啦!我们致力于收集一线工人的声音,呈现不被主流媒体看到的劳动者生活;我们探究政治经济背景下的劳动体制、剥削逻辑,力求呈现劳动者的处境,看见来自工人的行动和抵抗。快手、抖音等工人使用的社交媒体是我们的主要信息来源。采访劳动者、与工人建立连接是我们努力的方向。我们希望通过文章和报道的连接,能使所有劳动者团结为一张巨网。

在工事有料,我们的工作门槛低、上手快,工作时间灵活。只要你有少许空闲时间,就能够轻松参与进来。同时,我们的团队成员都乐于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们交流与合作。我们提供简明的写作入门教程,也在计划组织不定期的分享会和专题活动,共同学习关于劳工最新的一线的知识;让成员不仅是付出的志愿者,也是有所收获和成长的伙伴。

为什么我们如此需要一线劳工的声音?

像我们当下这样反动的时代,不仅在尽可能压缩劳工的待遇、封锁劳工维权的路径,使其生活条件始终被钉死在基本的维稳线上——那里离本世纪“科技大跃进”、“民族大复兴”的繁荣图景都相去甚远,而且还要使这种事实在新闻审查、信息封锁、评论筛选的铁幕下被长久掩藏。在官方新闻和话语中,我们又何时能看到关于劳工的严肃报道呢?对于劳工的具体处境我们又掌握什么最新的知识呢?19世纪英国旧工厂里刺耳的噪音、有毒的原料、切断的手指,以及流产的女工、受职业病纠缠后半生的男工,在今天中国新世纪的工厂里又已经消除了吗?劳工报道,即使没有消失殆尽,也已经碎片化且难以成为主流的声音。

但是劳工们始终是国家的支柱,劳工们创造着国家赖以生存、夸耀的财富。在今天,劳工们自己的声音不是消逝了,相反,这些星火般的声音躲过审查机制,也学会了利用新媒体,在被严格审查的媒体平台上灼出一个个漏洞,发出个人的或集体的呐喊。因此,工事有料试图站在劳工的立场,致力于在各种平台(主要是抖音、快手)上,收集一线劳工自身的声音,成为劳工的传话筒。                                                                                                                     

当我加入后,我能够做些什么?

1. 文章撰写与编辑

  • 需要基础的写作能力、信息搜集能力、文本编辑能力
  • 需要和搭档共同配合协商文章的内容和后续文本修改
  • 需要定期参加会议共同讨论,按时完成分工

文章撰写与编辑是我们主要在招募的岗位。目前工事有料有三个栏目:“即时新闻”、“深度分析”、“打工日记”。“即时新闻”长度短、时效性较强,在搜集有关议题的资料后,可快速产出。“深度分析”长度较长、涉及范围更广的资料搜集和调查与采访,完成时间可由作者自由安排。“打工日记”偏向工人在各平台上的评论搜集整理,原创写作内容偏少,产出也较快。

写作方面,作者可以自由选择感兴趣的议题和擅长的栏目。编辑方面目前只涉及与作者共同搜集资料、讨论内容的方向,以及后续的文字校对和部分内容修改。所以暂时不单独作为一个岗位,各作者间可互为编辑。

2. 新闻搜集与账号运营

  • 需要基础的搜索引擎、社交媒体、网络平台(尤其是抖音、快手)的使用经验
  • 需要对工事有料的账号进行日常的运营:文章和视频的发布、社媒传播、评论回复等
  • 需要参加会议共同讨论,按时完成分工

3. 视频剪辑与制作

  • 需要基础的视频剪辑与制作能力,把文章转变为短视频
  • 需要一定的审美和传媒技巧
  • 需要参加会议共同讨论,按时完成分工

4. 平面设计

  • 需要基础的制作海报、封面图等能力,为文章制作海报等,或尝试视觉化呈现文章内容
  • 需要一定的审美和传媒技巧
  • 需要参加会议共同讨论,按时完成分工 

我决定了,我要加入!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请发送邮件到 [email protected] 。出于信息安全考虑,请避免使用国内的邮箱。你可以尝试注册Gmail、Protonmail等更安全的邮箱。请邮件标题设置为:“工事有料志愿者来信”,署名请以虚拟的昵称代替。寄来的信中建议包括下列内容(请避免使用真实的地名、校名、人名):

  • 自己接触到劳工相关议题的过程
  • 对工事有料或者其他类似劳工新闻的看法
  • 加入后愿意在工事有料做些什么
  • 其他你愿意和我们交流的内容

我们收到你的来信后会尽快回信,并安排伙伴与你对接。若超过3天没有收到回复,请尝试再次联系我们。

结语

时代也在变动了,却似乎在往更加保守和极端的一边倾斜;经济也在朝着资本主义矛盾扩大化的危机走去。过去被揭示过的国内劳工状况对于公众已经变得陌生了,且其本身也发生了新变化。在这种时候,传播关于劳工最新现状和他们如何打破现状的讯息就极其重要。如果说做纯粹的理论学习会让我们觉得离劳动者们有“两步远”,那么做基于一线劳工声音的新闻报道或许就会让我们离劳动者有“一步远”。尽管这所谓一步的距离可能仍是一道极难跨越的沟壑。但我们相信,劳工斗争的未来会带领我们从单向的报道走向双向的采访,从摘录劳动者的评论走向直面劳动者实时而生动的讲述,从反映斗争的新闻走向斗争本身——从劳工的传话筒走向劳工的火炬。

在此感谢所有人对劳工声音以及对工事有料的支持!我们期待着你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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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上厕所、离岗证——工厂到底在控制什么?

喝水、上厕所、离岗证——工厂到底在控制什么?

图片中的这张深圳杰科电子有限公司离岗证来自北京皮村的打工文化艺术博物馆。这张离岗证可能来自2000年代初期。虽然已经过去数十年,但“离岗证”对于许多年轻的工人来说并不是过时的老物件,它仍然继续存在于工厂的管理制度、存在于基层流水线工人的日常生活中。 打工三十年:城市的控制似乎放松了,工厂的控制仍在变本加厉 在90年代后开始的打工潮中,农民工一脚踏进城市,迎面而来的是“暂住证”、“寄住证”,没有证件就没有合法身份,随时可能被驱赶、收容,甚至在收容过程中遭殴打致死。例如2003年的孙志刚事件。 三十年后,城市治理表面上松动了,收容遣送制度废除、暂住证取消,流动人口的制度性门槛逐步放开。不少一线、二线大城市也逐步放宽了户籍门槛,仿佛真的欢迎进城打工人留下来。虽然我们也都知道,城市官僚们真正想要的是年轻的劳动力,新的制度也更偏向有学历的人群。但至少,城市看上去是更自由了,“融入城市”这个概念也变得更为隐秘了。 但与此同时,工厂内部的控制却依旧延续着,甚至还变本加厉。 在抖音上,一位九十年代就进电子厂打工的老工人发问:“以前流水线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上厕所,喝水拿离位证,拉长,组长顶岗

打工日记·13|“这个地方曾经叫世硕”:电子厂被收购后的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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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2月,立讯精密斥资约人民币 21 亿元 (合 3 亿美元) 收购和硕在中国大陆全资子公司昆山世硕 62.5% 的股份,意味台资和硕将进一步淡出大陆苹果制造业务,而立讯精密则进一步壮大其苹果代工业务。截止当前,立讯是行业公认的“果链三巨头”之一。 据中文科技网7月报道,过去五年(2020-2025)的时间里,苹果与立讯之间的业务不减反增,往来规模增长了5倍,立讯为此扩建了9家工厂,创造了近10万个工作岗位。北京商报同月报道,“2024年年报显示,(立讯)公司营收达2687.9亿元,同比增长15.9%;归母净利润为133.7亿元,同比增长22%,业绩延续稳健增长态势。 而在这“创造10万个工作岗位”“扩建9家工厂”“业绩延续稳健增长态势”背后,是否有人关注到交出一个个产品,做出这一分分利润的工人群体呢?财报上光鲜亮丽的业绩数字背后,工人的劳动又是否被看到呢?2020年、2021年,昆山世硕频频转出“人事粗暴,发证迫使员工弯腰捡证”

打工日记·12|从新人到“病人”:原生公司的创伤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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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了也没有好起来,对职场有了更多的恐惧”,“总觉得大环境不好,哪个工作不难干,忍忍就好,可是有毒的环境对人的影响真的是毁灭性的”。这些在社交媒体上反复涌现的倾诉,指向一种隐秘却广泛存在的痛楚:原生公司创伤。它并非指短暂的职场压力,而是个体在职业生涯早期,尤其是初入职场或第一份工作中所遭遇系统性贬损、权力倾轧或价值否定后,留下的持续性心理伤痕。这些创伤如同顽固的幽灵,盘踞在受害者的神经反射、行为模式乃至自我认知里,在下一份工作的对接中、在日常生活的瞬间、甚至在梦魇里无声复现。当“裸辞几个月后吃饭时突然闪回被霸凌场景而丧失食欲”或“在新环境也难以卸下由创伤所塑造的应激状态,仿佛与任何组织都格格不入”成为大量劳动者的共鸣,我们不得不追问:这究竟是个别领导的恶行,个别公司的病灶,还是整个劳动结构与权力生态催生的必然之恶?而当制度性保护缺位时,背负着这些伤痕的劳动者,又该如何在生存与尊严之间寻找出路? 创伤诞生:权力碾压下的崩塌 第一份工作就遇到领导极其无能,热衷于骂人和pua,每天不管干什么都要被骂。焦虑到一被领导安排工作就脑子空白、手抖喘不上气来,每天晚上失眠只能靠吃药喝酒

谁掌握技术,谁就掌握话语?两家金属工厂的劳动现场比较

谁掌握技术,谁就掌握话语?两家金属工厂的劳动现场比较

“学好一门技术,走遍天下都不怕” 曾经,在制造业这个领域中,许多基层劳动者都相信这句话。学习技术并不断精进它,是从纯体力劳动中翻身的希望。但另一方面,一些年老的技术工人却经常发现,在自己体力衰退、受伤后,赖以为生的技术不再受到工厂青睐,他们也更容易被取代或被抛出劳动市场。在传统工业中,技术知识的发展已经成熟了,不会有多大变化,但掌握技术的劳动者受到的待遇、劳动者们对技术的看法却时刻变化着。这里的重要影响因素,可能不是工人们的技能好坏,而是工厂本身的运作模式、管理与劳动控制方法。 本文作者在近半年的时间内进入两家不同类型的金属工厂进行田野观察,试图用一手经验来分析围绕技术知识、工艺和劳动控制这些概念产生的问题。第一间工厂制造汽车结构配件(以下简称汽车零件厂),整体员工数约500人,属于中型规模工厂。另一间则是典型的小微型工厂(以下简称阀门厂),员工人数只有20多人,制造工业用阀门。 两间工厂的产品虽然不同,但都进行铁制品加工,都涉及裁剪、冲压、焊接、组装、钻孔等技术过程,在技术原理上可以说非常相近。但两间工厂内基层工人对技术的看法、劳动力被控制与监督的形式和原理、工厂内的权力运作逻